三十年,父母早已经离去。那个我本以为能替我顶天的男人,成为了别人。那个养儿防老的一双儿女,也对我满脸鄙夷。
恍惚三十年,我竟也不知归路。
我拦下了一辆的士,竟然鬼使神差地将我带到了墓地。
这些年忙于照顾孙子孙女,竟然已经有好几年没到这地看看父母了。
那忍了一路的泪水,终于在瞧见那杂草丛生的墓碑时候,狂飙不止,泣不成声。
我重重地跪在墓碑前,捧脸痛哭着,“爸妈,我错了。”
这辈子,我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父母,未能对他们尽孝,让他们如此孤单地漂泊了这些年。
我一边哭泣着,一边清理完墓碑四周的杂草。
那被风沙封闭的照片,渐渐明晰。
父母的样子渐渐在我脑中清晰,我好像又充满了新生的力量。
6
虽已是年过半百,头发渐白。
但是我却不是如儿子口中那个要经验没经验、要学历没学历的煮饭婆。
父母临走时留给我了一套城南的别墅,本想着百年之后过继给我那一双儿女。
现在倒也不用费心了,不如自己享受一番。
我收拾好了心情,开始继续捯饬自己。
看着镜中的自己,倒有些徐娘半老,风韵犹存的模样。
很少化妆的我,今日也化上了淡妆,像没事人一样踏入了老年大学的教室。
“陈太太,你今日有点不一样,更美了。你家那位恐怕看了都会吃醋吧。”
同学顾泽打趣我,就连一旁的好友朱然也迎合着。
“是呀,谁家五六十岁的老太太像你这般悠闲自在,儿孙满堂、夫妻和睦、婆媳融洽。”
“行了,我可是一个独立的个体,李娇娇。可不是什么陈太太。”
“对对对,李娇娇,李大摄影师。”
就在这个时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