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出门的最后一刻，李桂香心有不甘地回头：「爸你别生气，我们过几天再来。」
说着，她打量的眼神落在我身上，开口的话却是冲着张爷爷：「外人终归是外人，牛牛才是你的亲孙子，爸你可别老糊涂了。」
李桂香话音刚落，张爷爷颤抖着手抄起手边的茶杯狠狠砸向门口。
「滚！」
2
半晌后，屋内恢复了安静。
空气中只剩下张爷爷急促的喘息声，似乎是气极了。
随后，只见张爷爷双眼憋得通红：「刘佳，委屈你了。」
我笑了笑，继续给爷爷顺气，想让他情绪平复下来：「只要爷爷身体健康，我就不委屈。」
张爷爷心善，资助了不少贫困生。
很多被资助的孩子工作后还会经常回来看他。
但是张天强和李桂香觉得爷爷是乱花钱，常年对这件事心有不满。
更何况爷爷平时还喜欢收藏一些老玩意儿。
总是花钱买一些在大家眼中的破烂。
还没中风的时候，别的老头喜欢在公园遛弯，爷爷唯一的乐趣就是跟他的老伙计们去逛古玩市场。
哪怕爷爷资助的学生陆续都已经毕业不再需要花钱，爷爷的积蓄也都基本花在了张天强一家身上。
但他们还是心有不满，特别是李桂花，总是在家垮着脸，给爷爷脸色看。
张天强没有稳定工作，李桂花更是从不上班，整天在家张口闭口就是：「谁家儿媳妇老跟公公住一起？」
就连小孙子在家都从不喊爷爷，而是「老不死」「老不死」地称呼张爷爷。
直到张爷爷脑溢血中风，李桂花和张天强彻底不装了，直接把张爷爷扫地出门，搬到了如今的这栋老楼。
这栋老楼是张爷爷从前的老房子，风雨飘摇几十年，跟危楼也差不多了。
正想着，张爷爷的声音钻进了我的耳朵：「行了，我没事了，你去歇着吧。」
我站起身提起茶几上的菜晃了晃：「不歇了，今天是您的生日，我去给您做好吃的。」
刚走到厨房，短信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，是李桂香发来的。
「你最好别生出别的心思，不然我们有的是办法弄死你。」
我看了一眼便把手机收了起来。
自从我开始照顾张爷爷以后，李桂香的谩骂短信就没停过，比这难听的更是不少。
公道自在人心，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。
至于贱人，总会有自掘坟墓的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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