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垂下眼不看我。
要教训就教训好了，反正我不会认错。
听到这句，我愣了一下，想了想决定跟他打感情牌。
“小山，今天在街上别人都说你不说话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，他们都说是娘连累了你，但是娘知道，小山是会说话的，很聪明，而且也不是个坏孩子，你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，对不对？”
在我装得可怜兮兮时，小山果然抬起头盯着我，片刻后却又灰心丧气地垂下头。
没有难言之隐，我就是坏，就是不想背书给他们看，更何况书上的东西都太简单了，我早就会了，那个教书先生和几个小孩竟然敢说我蠢，他们都该打！
我就知道，不管我出不出生，是胎死腹中也好，被赵裳折磨死也好，都不会有好下场，我天生就是被惩罚的。
我心里一沉，突然想起之前他说过自己被赵裳抱走的事。
于是我试探地说了句：“小山，其实你是有爹爹的，你爹住在京城，叫宋青宇，如果你觉得娘一个人陪你不够好，那我们回去？”
果然，我话音未落，小山就反应很大地瞪大眼睛，往后退了好几步。
不要！
我不回去！
赵裳恨死我了，每次我出生她都把我抱走，然后关进一个密闭的空间里，她会找人打我，会很长时间不给我饭吃，我生病了也不给我治，每一次我不是病死，就是饿死了，如果我回去，她又要折磨我！
他说完这番话，我突然脑子像被人砸了一棍子似的，紧跟着一段破碎的记忆塞了进来。
原书里我就是怀孕了，但是在八个月的时候被宋青宇家暴，我的孩子没了……他们全都说我的孩子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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