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这些年实在不像话,在外面狎妓饮酒作乐坏了名声不说,甚至圈地建园卖官鬻爵,门下惹出不少人命官司。
更在皇帝病重后,太子依然门庭若市闹的不像话。
御史大夫就差撞柱进言。
皇帝心思渐渐动摇,皇后常日长须短叹,左手右手都是亲儿骨肉,不管谁上位她都是稳稳当当的太后,只是皇帝病重太子却依然饮酒作乐,病榻前不孝只这一条就让她心寒。
我这才明白裴澈说等一切明了再向父亲提及婚事的原因。
父亲为难,而他不想再被拒。
因为有裴澈照应,我在宫中的日子倒也还舒适。
皇帝虽说内心动摇要再立储,可到底是他钦定并培养的太子,他决定再给长子一次机会,祭祖。
只这一次他安排裴澈来负责祭祖事宜,以往这件事都是太子帮着皇帝一起操持。
这一次太子急了,他昏招频出胆大妄为。
祭祖当日率领一众府兵围困朝臣,逼着皇帝当场下旨以卧病无法处理朝政为由退位。
于是皇帝便在祖陵召见我这个秉笔女官。
只是与我一同到达皇陵的除了禁军,还有原本驻扎在城外的武卫军。
太子府兵那点人根本不够这些人塞牙缝。
如今,内有皇帝亲卫,外有禁军武卫军,太子被人里外围困挣脱不得。
而我赶来后,听皇帝口述一笔一画写下裴澈的登基旨意。
初登基的裴澈忙的焦头烂额,也不忘要我陪同。
你是秉笔女官,朕在哪里你就在哪里。
嗯,他说的没错,我就是他手中的笔。
有我书写,裴澈若非必要那是懒的一个字也不想写。
新元年2月,太子被废,圈进旧府。
新元年3月,徐家大娘子红袖被人揭破怀有废太子子嗣,生下孩子后刺面送入教坊司专侍夜香,后染上梅毒去世。
新元年4月,徐明夜路里被人蒙头打坏了子孙根,从此无缘科考。
新元年5月,太后要我陪同灵隐寺为太上皇祈福,途中遇贼子而我护驾有功,被其娘家认作女儿,赐姓穆,从此我成了穆云初。
裴澈很是小心眼,对父亲拒婚一事耿耿于怀,于是娶我之事甚至都没有征求父亲同意。
直到我与他成婚当日,父亲收到观礼请帖还觉莫名其妙。
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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