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席上吃错东西了?我带你去看大夫。”赵勋蹙紧眉头。如果我没醉,大概会惊讶于他脸上此刻流露出的担忧。
我乖巧地点了点头,伸开双臂攀附上他的脖颈。
赵勋抱着我快步朝前厅走去,今日宴会也邀请了宫中御医。但就在离前厅一步之遥时,他看到了自己衣袖上沾染的血迹,再循迹望向我的襦裙,立刻明白过来,白净的脸颊霎时绯红一片,连忙改道。
是的,我终于来葵水了。
待他再放我下来时,已是在一间素雅的厢房之中。
赵勋不懂我为何突然又哭又笑,以为是酒劲使然,给我倒了杯热茶,就要出去喊丫鬟进来服侍我更衣,却被我拽住。
我看着眼前这张冠绝京都的脸,眼泪一抹,勾着嘴角朝他怀中扑了过去……
(七)
翌日,我醒来时已是在自己的房中,看了眼窗外的太阳,已近晌午。
一直趴在床头的团子见我醒来,开心地喵了一声。少顷,锦秋便推门而入,贴心地给我端来醒酒汤,见我喝着喝着蹙起眉头,便询问我是否是酒后头疼。
我摇头。头倒不疼,嘴巴却酸疼,难道昨晚磕着哪儿了?
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,却一无所获。算了,左右没伤着,我也懒得追究了。
起床沐浴更衣,用午膳期间,听阿爹说起祥王昨夜突然病重一事。
祥王是晋王的弟弟,我虽未过门,但算起来也是亲戚了,阿爹思忖着让阿娘准备一些补品,他要去看望一下祥王,又道舅舅昨天差人给我送来口信,说替我训练了一队府兵,给我看守封邑用,也让阿娘准备一份回礼。阿娘一一应着。
我正准备向阿爹进一步询问,王淮婻来了。
阿娘见状,与阿爹起身离席去商定细节。
王淮婻将佩剑砰然摔到桌上,一屁股坐到我对面:“你怎么还有心情这么悠哉地吃饭?”
看她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,我放下银筷,“何人惹你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