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,七岁时他最无助的那一次。
输掉了比赛,还被班上拿了第一的男孩子,诬陷说偷了他的奖牌。
那个男孩,跟裴思言一样像是天才。
小小年纪,就学会了篡改合成监控视频。
监控画面,加上坑瀣一气的同学作证,铁证如山。
裴渊将耳光扇在了裴思言脸上。
裴家人时隔多年,再一次对裴思言,露出了厌恶和不耐烦的神色。
校方拟定公告,就要将他开除时。
我说:“不可能。”
我不依不饶,甚至闹成了圈子里的笑话。
但最终校方不耐烦丢给我的那份监控视频,被我设法找人证明了,就是假的。
我听到了病床上的裴思言,很轻地哽咽声。
那杯水被他端在手里,却抖到有水花撒了出来。
我轻声:“人总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,你早已过了不懂事的年纪了。
“我从未选择丢弃你,是你先选择丢弃了我。”
我抽走了他手里的那杯水,放到了床头柜上。
再起身时,裴思言着急伸手,抓住了我的手臂。
我看着他手背的青筋毕现,听着他不知所措的泣不成声。
但我只是伸手,推开了他。
我站起身,再低眸平静看向他:
“以后,我不想再见到你。
“也希望你,不要再做出这样毫无意义的蠢事。”
我看到他的眼泪,倏然滑落了下来。
我走出病房,再关上了门。
回身离开时,走廊上,我看到裴渊站在那里。
不远不近的距离,他看着我。
我才发现,他显得憔悴了不少。
不到四十的年纪,鬓边却零星有了白发。
脸上似乎也没好好打理,下巴处胡茬都明显了。
他朝我走近了两步,又小心保持着距离。
试探着局促地开口:“思言离不开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