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向着电话的方向挪动。
血水在身后拖出长长的一条,染红了大片地毯。
但是,我没力气了。
上身重重的跌了下去,失血过多让我感觉自己天旋地转。
但是不远处的佛牌吸引了我。
怎么回事……佛牌没有被扔掉吗?
我又开始向前爬。
把那个小东西握在手里,爸爸的声音好像又回荡在耳畔:
“爸没什么好给你的,这个你拿着。
“往后就算你爹我走了,你见到佛牌,就跟见到爹一样!
“大家都说这佛牌灵得很,爹等着你混出了名堂,回家好好给你爸看看!”
爸……
爸爸……
爸爸!
你为我跪了三千次,我却没办法在你的葬礼上跪你一次……
我把佛牌紧紧贴在心口,泪水和血水混成一堆。
10
等我醒来的时候,是在医院的床上。
手里还紧紧攥着什么东西。
低头,只是一把钥匙……
原来是我的律师突然发现了协议的一些漏洞,想要联系我,却发现手机一直在关机状态,这才会亲自来找我。
说来也奇怪。
她从业八年,从来不会在协议上出漏洞。
但是就是这次,她犯了这个错,而且在写的时候,我和她甚至都没觉得有问题。
我低头看着钥匙:
“或许,真的有保佑这回事呢?”
敲定了协议的事后律师便离开了,我也感觉到了筋疲力尽。
可是刚闭眼,病房门就被打开。
陈澜站在我床前,冷冷的:
“醒了就去给阿宁道个歉吧,他摔倒也是因为你。”
“是吗?是骨折了还是脑震荡?”
“林泽!”
陈澜皱起了眉:“虽然只是擦伤,但是他只是关心你,你不该就把人这么推倒,不管人有没有受伤,你都欠他一个道歉